研究法国好坏与兴衰之我见 -《四月爱丽舍宫》跋
【法】 朱元发 博士 法国政治研究会会长
2017底年我出版了关于法国政治生态和2017年法国总统大选的小书《五月爱丽舍宫》，之后连续不断地撰写关于政治的时政评论。我的写作风格或者说恪守的行文准则是尽量客观中肯地讲述法国的政治现实，既不唱红也不唱衰。我坚信有不少人认为我没有理论水平，没有归纳和总结的能力，总是在述事，停留在政治活动的细节上。差也！窃认为空洞无物的宏观立论和叙事犹似摆弄珠算，而全面深入研究是玩高等数学里的微积分，其实，读小学时，算盘我打得快准，因为老爹是生产队的会计。我的风格一方面赢得一些明智读者的关注和欣赏，另一方面，一些善意且爱思考的读者群友也常告诉我一些关于法国的奇葩论调，拷问真假。读之，时而令我困惑、时而令我气愤、时而令我抚掌大笑，更多的时候是来句法语评论：quelle sottise！
法国走向何处？这不仅是法国芸芸众生特别关心的问题，也是法国的政治家、学者、评论家和记者常常讨论的热门主题。翻开法国的专业杂志，普通周刊和报纸，几乎没有一边倒的文章：或者大吹法国的繁荣富强，前景灿烂光明，或者预示法兰西如日落西山，危在旦夕，前途黑暗等等。道理十分简单：法国的知识界和舆论制造者都有一个心知肚明的共识：论战、批评和赞颂皆无可厚议，但立论和推论都必须恪守知识上的诚实性。颠倒黑白，无边际的耸人听闻和哗众取宠一无市场，二遭人耻笑。别有用心的意识形态的喧嚣行不通！
序曲 耸人听闻的奇葩立论貌似法兰西的浪漫之情无止境
第一类 坐井观天给法国把脉，下诊断书。
网上流行一种类型的文章，作者俨然是深居老山林里白胡子茬茬的老中医，他的胡荏好象没有剪修过的盆景，也许他的刮胡老刀不好用，也许他不知道电动剃须刀好用等，反正老先生在远乡近邻里德高望重，堪称医术超群。他与法兰西隔山隔水，还隔大洋，但他很得意地给法国这病人远程把脉，下诊断书，开处方：法国病入膏肓，不可救药！厉害了，老中医，这诊断结论好，这是许多人想听到的结论，其实老中医在装模作样的望闻问切之前，已经知道该下什么结论了。网上有些研究法国的著名作者总是先下结论，然后装模作样长篇大论，妄图自己说服自己有理，荒唐可笑！其实老中医是可以给法国好好把把脉，只要诚守中医纲领即可。《古今医统》：“望闻问切四字，诚为医之纲领。”望诊、闻诊、问诊和切脉中医四种诊法。先来个望诊吧，遍访棱形的法国城乡，仔细丈量法国的天时地利，看看法兰西的河山。闻一闻满山遍野的葡萄园酿出的酒香，盛产牛奶和奶酪的肥沃牧场的粪味。询问询问法国人的想法，信念，人文情怀等等。切脉吧，不妨仔细研究研究各种大数据，国家动脉的跳动状态自然会一目了然的。
第二类“黄瓜理论”横空出世。
若干年前，坊间流传构思“新颖”的黄瓜理论。2018年法国法定的最低月工资是1188欧元。在法国，这份工资就购买力而言大约能买到1200条黄瓜。于是乎，“黄瓜理论”横空出世。貌似思想敏锐的理论开发商似乎捡到“大漏”：法国社会和法国人真穷，你瞧瞧，最低工资只能买到1200条黄瓜，多么穷困，多么寒碜！老牌资本主国家里高卢人的后裔和定居法兰西的移民们如今生活于水深火热中，苦不堪言。多么可怕残酷的社会现实啊！法国若不大刀阔斧地进行革命性的改革，则死路一条。这种立论的确动人心弦，而且危言耸听，非常容易引起民众的共呜：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和愤怒于是风起云涌。读这样的文章就像吃肯德基一样，开胃过瘾，大快人心！但是，久而久之，这样的简单速食不利健康，会提前加速老年痴呆症的到来。的确，二战后的法国曾拥有黄金三十年(Les Trente glorieuses)，期间，经济欣欣向荣，热火朝天，蒸蒸日上，而如今这一切如大江东流，一去不复返了。但是，1188欧元的基本工资含金量绝不能用1200条黄瓜来衡量：总不能靠吃黄瓜度日吧！拿到手的固然只有1188欧元，但同时也享受别的国家人民必须花高价才能获得的若干社会福利：不考虑收入高低的统一医疗保险，或者说，看大小病时，不用向亲朋好友借钱支付药费，住院费和外科手续费等等，退休保险已扣除，可以享受住房补助，家庭补助，孩子新学期开学购买崭新的学习用具还可领到补助，买房时还可享受无息货款等等。法国是穷是富，是好是坏？作者没有明确的答案，也不想谈论这个巨大的主题。
第三类 法兰西如日落西山，正在走向没落的深渊。
法国媒体报忧不报喜，各种所谓的社会新闻铺天盖地，如此这般，别有用心的写手天天可捡“大漏”，列举事实，得出响亮的结论：法国穷脏乱，完了。换个角度看问题，若在一个国度里，所有的媒体只有赞歌，那么这个国家一定强大昌盛吗？另外，也许一百年后，若有读者读到此时肯定会大吃一惊道：那些都是胡说，今天法国依然昌盛！
第四类 法国的领导人短视愚蠢，只知道跟着美帝的屁股跑。
法国领导人为了法国和法国人的利益与价值观相同的国家亲近是无可厚非之事。殊不知，在第二世界大战时，正是美军从诺曼底登陆解放了法国。还有其他国家为法国做出如此牺牲吗？只有脑残者才忽略如此历史事实。
第五类 法国人口正在“大换血”，马上就被伊斯兰化了。
诚然，在法国领土上，稍微目测一下便发现黑非洲的移民和阿拉伯世界的移民真不少，但是无情的统计数据告诉我们：一百年多年来，法国移民不断增长，目前，移民只占法国人口的10%。换言之，根据最夸张的数学模形计算，百年后，外国移民也根本不可能占法国人口的大多数。
第一节 研究法国必须明白的若干问题
第一，研究方法问题。
研究法国，换言之，若要对时下的法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做一个整体的，客观的，中肯的，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判断，窃以为至少必须做一些基本的案头工作，首先必须阅读法文报纸、周刊和书籍，收听电台电视节目。法语究竟要达到什么水平才够格呢？至少不查法汉字典能够准确地理解内容，最高境界当然是能理字里行间之意和话中之话，因为“政治正确“的原因，许多东西是不能赤祼裸地直说的，或者白字黑字写下来的。而委婉地表达是法国有文化者和有修养者的厚实底蕴。指斥法国人虚伪没有任何意义，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否则，你与法国和法国人之间永远隔着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
第二，法国大众媒体是企业，新闻自由和透明性由多种媒体的存在而实现的，不能偏信一方。
法国的新闻媒体首先是企业，资本家的投资为了利润，一个资本家为了实现利润，锁定特定的读者群和听众，其编辑方针便由此产生了，另一资本家则锁定另外的读者群和听众，制定另一种编辑方针，等等。只要有市场存在就会有相应的媒体产生，市场经济的机制如此。每个资本家通常有自己的意识形态和政治理念，当然会通过其媒体平台来表达。法国各大媒体的政治倾向是十分明显的：《人道报》为激进左派服务，《解放报》的编辑方针是左派意识形态，《费加罗报》一直是右翼意识形态的宣传者，我的日常读物《世界报》比较中性化，周刊《日下价值》为极右派服务，吾最爱的幽默讽刺周刊《绑腿鸭》(Le Canard Enchainé)专门揭露当权者的丑闻和荒唐可笑之处，是法国是唯一没有广告收入而能经营存在的媒体，周刊《资本》和《竞争》的读者对象喜欢经济和热爱资本者，周刊《新观察家》为左翼杂志，周刊《观点》为右派杂志，《快报》的编辑方摇摆不定，试图办成《经济学人》式的杂志。至于视听媒体，除了《CNEWS》明显为极右意识形态摇旗呐喊之外，其他频台没有特别明显的政治标记。
众多媒体的存在至少导致两大结果：一是表达不同的观点，二是媒体间的相互监督，这样可以防伪。阴谋论者认为媒体老板们联合做假，操纵舆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总有满怀正义感的记者披露黑幕，丑闻曝光是迟早的问题。另外，法国读者是有知识的，有头脑的，有逻辑思维能力的。
法国不存在统一的思想，或者说不成在主流意识。法国媒体没有共同一致的观点，不止一种声音，因此笼统地说法国媒体既不准确，也没有意义。客观中肯的表达方式是法国的某家媒体说了什么，常见的打击一片的说法不科学，
没有任何的意义。
第三，法国是一个中等强国。
将法国的实力和影响放在合乎情理的位置，贬低法国和过分期待法国的影响更大没有任何意义。用比较来的结果立论首先必须确定合理的比较对象，否则没有任何说明意义！
丛林法则是一个民族和一个国强大的游戏规则。在此层面上赢家靠的是三大顶梁柱：人口，地盘和智慧。毋庸置疑，一个国家的实力和强大至少必须拥有三大基本因素：1，人口，人是创造一切的根本要素，尽管如今人工智能似乎能够自我完善，超越自身的能力，但是没有成千上万的工程师的设计工作，AI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2，地盘资源，地大为发展提供足够的空间，物博产生各种必不可少的工农业自然资源，土地肥沃养育人民，没有铀矿资源是无法造出原子弹的。3. 聪明才智，一个民族和一个国家若没有顶级的卓越人才是无法在世界上“称霸”的。在国际舞台上，若拿法国与美国，或者俄国相比，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不在同一层次。就如足球联赛一样，绝不能拿一个镇的周末业余足球队与世界冠军俱乐部相比，财力物力人力不可同时而语。将法国与西欧国家如德国、意大利，西班牙和奥地利等国进行比较研究可以说是比较科学合理。然而，中文世界的许多研究法国者则不然，为了达到哗众取宠，耸人听闻的效果，常常抛开应有的基本标识，进行横向的，或者纵轴的乱比，为法兰西把把脉，开出所谓的绝妙的诊断书，逻辑思维和推理不无混乱，有时真让人觉得可笑。
法国的人口总数与地盘面积无疑为其发展宏大划定了不可逾越的局限性。
第四，法国的地盘，人口和历史与中国的四川省有若干可比性。
法国不能与全中国相比。中国有14亿人口，法国只六千七百万人口，相差20多倍，中国的地盘是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法国仅有五十四万平方公里，相差17倍，中国人民的智慧与法国人民的智慧旗鼓相当。在此，我们不妨作一个让人走入现实的比较，没有任何贬低之意，只是提醒一些评论者采用冷静的思考方式。实际上，法国与中国的四川真有一比，至少可以由此找到比较研究的视角和成比例的诊断方向。
法国历史悠久，四川也不逊色。四川地区曾出现过包括蜀汉、前蜀、后蜀在内的多个政权，也曾多次在中国历史上扮演了重要角色。四川历史悠久、风光秀丽、物产丰富，有“天府之国”的美誉。历史上，四川有不少文人墨客卓越超群，中国现代史上拥有雄才大略的卓越政治家邓小平就是四川人，他应该能与古今中外的杰出政治家平起平坐。四川土地养育的人才比比皆是，与法国相比不必脸红。当然中国仍然是发展中国家，全国各地均衡发展有待深入、巩固，时下四川的实力与法国相差太大了。
读到此，肯定有读者恼羞成怒，四川省只是一个省，不是一个国家，怎么能与作为一个独立国家的法国相比呢？岂不是在贬低中国四川，为法国的无能和弱小辩护吗？我列这个比较仅仅是为引人深思，也许会颠覆一些的人“高大上”的立论，也许会注入些比较研究的中肯性和客观性。
第二节 法国不会重新崛起到过去的法国
法国二战后曾出现过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大崛起年代，即法国现代史上的黄金三十年。经过七十多年的持续，稳固发展，如今的法国，水涨船高，经济的发展已经达到相当的高度，再也不可能出现昔日的盛况了。法国在不同的起跑线上，不能以中国一样的步调崛起。另外，一些外在的和内在的因素，客观的和主观的因素，国内的和国际的环境决定了法国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不可能出现飞跃。
A.法国是否可以跨越欧盟这个”绊脚石”？
毫无疑问，欧共体和欧盟为包括法国在内的西欧创造了无可置疑的和平发展环境。此点至关重要，没有和平稳定的国际环境，国家的发展绝对是一个幼稚的乌托邦。但是，欧盟成立以来，大门敞开，一群吃肉不吐骨头的穷亲戚蜂拥而入，27国的大家庭里，各国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民族的自私性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既无共同分享的价值观和社会理念，也无经济共赢的理智意识。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法国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飞啊！
B.法国用于投资崛起的财政支出有限。一方面，接照欧盟的《马斯特里赫特条约》规定，欧元统一货币成员国的财政赤字不能超过国民总产值的3%，因此，法国不可能大幅度举债投资，而没有大投资就没有大崛起。另一方面，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法国国家每年用于投资的预算大约400亿欧元左右。对于大崛起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C.没有国民认可的龙头式巨大投资项目。法国房地产业已饱和，另外，法国国家也没有靠卖祖传家产而投资的文化传统。交通业也没有特别大的发展空间，军火工业和汽车工业的市场亦也饱和。能源转型是个百年大计的希望工程，但是需要全球一起行动。
D.没有国民认可的大崛起的社会理念。若要大幅度经济增长，必须进行一系列的选择，换一句话说就得做出一系列的牺牲，如缩减各种社会福利，接受贫富差距，等等。在法国这个平等思想根深蒂固的，社会主义色彩浓厚的国度里是无论如何也行不通的。朗德圣母(Notre-Dame-des-Landes) 机场的设想与最终取消就是一个最典型的，颇有说明意义的范例。
第三节 法国百年内不可能衰落成第三世界弱国。
一个国家是否衰落？决不能凭空而论，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
A.一个民族和国家的强盛和衰落是由若干可验证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决定性事实因素来决定的；
B.其兴亡不是靠某些别有用心，或者说凭借偷换逻辑概念和文痞阿谀奉承理论可以决定的；
C.以点代面，以偏概全式的立论是站不住脚的。当今的法兰西会在短期或中期里衰落？
答案只有一个：不会！道理十分简单：
A.国家的安全没有受威胁，核武保卫国家。
从国家的领土安全上来看，法国的国防实力没有疑点，因为保卫法国领土的核武器不仅先进，而且家底雄厚。2021年官方数字显示：俄国拥有6255个核弹头，美国有5550个核弹头，法国为世界第四大核武器国家，拥有290个核弹头，估计中国拥有350个左右的核弹头，而英国只有225个核弹头。众所周知，制造核武器必须拥有三大资源：超高的集体智慧，极其先进的科学技术和雄厚的工业基础及生产能力。
B.法国经济稳固发展。
法国经济实力摆在那里，不容置疑。2022年世界各国国内生产总值排名，法国名列第七。2022年世界各国国内生产总值排名(百万欧元)：(1)美国19441544；(2)中国为14758612，(3)日本为4172339，(4)德国为3601750，(5)英国为2695503，(6)印度为2571622，而法国以2500870(百万欧元)的国民生产总值在世界上排名第七。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法国经济水平在世界上总是保持在同一水平，没有大起大落的状况，这至少说明其经济持续健康、稳定发展、没触暗礁。
C .法国的国民素质高。
法国的软实力(S of t Po w e r- l e p o u v o i r de convaincre，la manière douce)在马克龙当选总统后一跃世界首位，排在英国和美国之前。法国国民素质之高，有目共睹，不容置疑。
D.法国的组织制度比较稳定。从戴高乐将军提议修宪，于1958年缔造第五共和国以来，法国的组织制度经风历雨，应该算是十分稳定，虽然大大小小的各种社会示威游行不断，形形色色的批评，善意的、敌意的、客观的、如雨后春笋，纷然而至。民主论战，无可厚非。兼听则明吧！
E.法国组织的内部调节机制比较完善。
从总体来看，若干组织在宪法允许的范围内各司其职：各党派合法竞争管理国家的权力，议会立法，政府依法管理国家，司法机构监督执法。当然，突发性的严重事件不断，有些怨声载道，但是一般来说，皆能通过政治或法律途径解决问题，至今为止，还未出现打内战的苗头。从技术上看，负责具体管理国家的公职部门原则上保持中立，以此保证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1983年通过的法国公职部门总条例，俗称公务员法则是公职部门稳定和中立的保证。该法明确规定了国家行政部门公务员，地方行政团体公务员和医疗系统公务员的组织和管理、招聘、考核、晋升、义务和权力。
F.顶级专业化人才保证国家优化管理。
法国的国家，公共机构和国营的管理先进优化。各行各业皆具有大批肩负民族总体利益历史使命的各种专业人才。而这些高级优秀管理人才毕业于颇具法国教育色彩的“大学校”。如培养总统、总理、部长及高管的国家行政学院，2022年1月1日改为国家公共服务学院(Institut national du service public)，培养万金油式的中层行政管理干部的六所地区行政学院，另外各部还设有一系列培养专业管理干部的学校。
农业部：国立水林农村工程学校、国立水与环保工程学校、国立农业工程师学校、国立兽医学校、农业部干部培训学院。
文化部：国家遗产学院。
国防部：综合理工大学。
教育部：国立情报与图书馆学校、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卡尚高等师范学校、里昂高等师范学校、里昂人文高等师范学校、国立东方语言与文明学院、国民教育高等学校。
经济部：国立竞争、消费与打击逃税学校、国立公共财政学校、国立海关学校、国立统计与经济行政学校、国立统计与信息分析学校。
工业部：国立巴黎高等矿业学校、国立高等工业技术与矿业学校(阿尔毕，阿勒斯和南特)、国立巴黎高等通讯学校、国立布列塔尼高等通讯学校、国立通讯学院。
司法部：国立法官学校、国立监狱行政学校、国立青少年法律保护学校、国立法庭书记员学校。
卫生部：公共卫生健康高等学校。
劳动部：国立劳动、就业与职业培训学院。
环保部：巴黎路桥学校、国立公共工程学校、国立地理学学校、国立装备技术员学校、国立民航学校、国立气象学学校、国立海洋安全与管理学校。
内政部：国立高等警官学校、国立警察学校(共12所，分布于法国12座城市)、国家警察培训中心(共2个)、国立高等国家警察运用学校、国家宪兵军官学校、宪兵学校(共4所)、国立国家宪兵技术支持与行政管理培训中心。
G.法国拥有其特有的，不易复制的技能和技巧(savoir-faire)。
法国人虽然工时超低，每周35小时工作制，但是国富民强。法国的生产力之高不容置疑，其科研能力和层次，革新的理念和实践，各种生产技能在世界上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如核能技术、汽车设计与制造、城市规则与建筑设计、高档奢侈品构想与生产、香槟酒与葡萄酒种植和酿成、奶酪制品的生产和储藏等等，这一切不是靠照几张相片就可以复制的。
法国在哲学思辨、文学创作和艺术创造领域在世界上绝对凤毛麟角，首屈一指。倾巨资建社文化艺术的法国永远是思想文化艺术大国。
“不可能，不是法国魂！”(拿破仑)。
“法国民性乃如斯：凡事不如意，夸大其辞，怨天恨地，颠倒黑白！”(拿破仑)
“高卢人没有改变，他们的领袖憎恨服从，他们酷爱讨论。“(戴高乐)
“知识分子是关心与己无关之事者！”(萨特)
“人的一切不幸皆来自希望。”(加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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